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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电视的逻辑

    2015-07-07

    2014年9月14日  作者:彭侃

      你能想象电视荧屏上12小时连续直播一堆柴火熊熊燃烧的情景么?抑或在黄金时段直播一群人织四个小时的毛衣?

      这些看似只会出现在安迪˙沃霍尔式的实验电影中的创意,被挪威的公共电视台NRK2频道变成了电视节目,从2009年开始,其持续推出名为“慢电视”(Slow TV)的节目,不但在挪威本土取得了巨大的收视成功,也获得了国际电视界的关注,被美国等地的电视台引进播出。很多人不得其解,慢电视究竟有何种神奇的魔力?

     “慢电视”在挪威,始自NRK2频道为了纪念连接挪威首都奥斯陆与第二大城市卑尔根的铁路诞生百年而推出的特别节目,节目组在车厢内安装摄像头,全程跟拍这趟火车旅行。列车行车共计7小时16分,节目也播出了这么长时间。唯一的处理是在列车穿越长长的隧道、画面变黑的“无聊”时段插播一些档案影像。

      这一尝试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收视成功。据统计,大约120万挪威人收看或至少部分收看了这档节目,人数相当于总人口的近四分之一。尝到甜头的NRK开始接连推出此类节目,例如捕三文鱼的18小时过程直播,最漫长的134小时北极游轮海上巡游直播等,均取得了不俗的收视率,NRK2频道通常只有5%的收视份额,但“慢电视”节目播出期间,其收视份额平均达到了36%,以致有人将之称为颠覆传统电视的“慢电视”运动。

      在笔者看来,慢电视的流行,有着深厚的社会心理基础。首先,慢电视节目所选择的题材并非毫无讲究,往往是本身有特殊纪念意义或是社会民众有共同经验的活动。例如在12小时直播柴火燃烧的背后,是因为在天气寒冷时间很长的挪威,人们对于有一种特别的情感。挪威的作家Lars Mytting探讨挪威与木材关系的书Hel Ved曾出售多达13万册,这在只有500万居民的挪威绝对是畅销书。而据慢电视系列节目的制片人Rune Moeklebust介绍,自己直播烧柴火的点子,便来自这本畅销书。能够勾起人们集体感受或回忆的题材,为慢电视奠定了吸引观众的基础。

      更重要的是,慢电视构成了对人类当代社会生存状态的一种有趣的讽喻,引起了大众的共鸣。用米兰˙昆德拉的话来说,当代社会是一个被“速度之魔”所裹挟的社会,所有的东西都只让人们提高速度,但是大家没有停下来想一想到底要到哪儿去,到底要做什么。在变化飞快的电视节目图景中,近乎静止的慢电视反而成为了一种吸引人的视听奇观,构成了对电视乃至当代社会中这种稍纵即逝的“速度”的反抗。慢电视无法成为电视节目的常态,但它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提醒我们,去关注时间的流逝和身边的生活,去观察、去倾听那些被忽略的美好。

      回到中国,整个社会弥漫的急功近利风气,再加上中国电视业的白热化竞争环境,使得电视节目也深受“速度之魔”的困扰。所有的电视台都在寻找着“立竿见影”的节目,砸大钱,请大明星,编织越来越充满戏剧性和刺激性的内容,争夺眼球,节目更新换代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少有频道能耐心地培育有品质但慢热的内容品牌。但或许,中国电视到了需要慢下来一些的时候,可能有很多观众像笔者一样,希望看到电视节目能更从容地反映我们当下的现实生活,直面社会问题,更好地发挥出电视作为大众媒介的价值。

      电视变得越来越喧嚣,越来越多的频道,越来越充满戏剧性但也让人感到虚假的内容。

     “慢电视”就像是对电视这种稍纵即逝、更新换代极其快速的媒介的反抗。

      电视本是一种伴随性的媒介。在变化飞快的电视节目图景中,近乎静止的慢电视反而成为了一种吸引人的视听奇观,构成了对电视乃至当代社会中这种稍纵即逝的“速度”的反抗。慢电视无法成为电视节目的常态,但它这种极端的方式提醒我们,去关注时间的流逝和身边的生活,去观察、去倾听那些被忽略的美好。

      慢电视更像是对现代社会快节奏生活的一种抗议,提醒人们放慢脚步,

      慢电视理念源自2009年的一档节目。当时,为了纪念连接挪威首都奥斯陆与第二大城市卑尔根的卑尔根铁路诞生百年,NRK电视台在车厢内安装摄像头,全程跟拍这趟火车旅行。列车行车共计7小时16分,节目也播出了这么长时间。电视台唯一的处理是在列车穿越长长的隧道致使画面变黑的“无聊”时段插播一些档案影像。

      这档节目创意新颖、制作简单,得到电视台认可。在电视台下属的全国性频道NRK2播出后,创下高收视率。据统计,大约120万人收看或至少部分收看了这档节目,人数相当于挪威总人口的近四分之一。

      为纪念连接挪威首都奥斯陆与第二大城市卑尔根的卑尔根铁路诞生百年,电视台全程跟拍这趟火车旅行。列车行车共计7小时16分,节目也播出了这么长时间。电视台唯一的处理是在列车穿越长长的隧道致使画面变黑的“无聊”时段插播一些档案影像。

      2009年,挪威电视台NRK推出一档长达七小时的节目,直播了一趟从奥斯陆到卑尔根的火车旅程,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据统计,大约120万人收看或至少部分收看了这档节目,人数相当于挪威总人口的近四分之一。

      这种形态被评论称为“慢电视”。这几年来,NRK不断推出了此类节目,包括2011年,直播了134小时的北极游轮海上巡游,

      展现从羊毛最终变成毛衣的整个过程,包括剪羊毛、制毛线以及织毛衣,重点放在直播一群人织毛衣。电视台还制作过长12小时的《燃烧的壁炉》,134小时北极游轮海上巡游,都去过了。